快乐地吃粮

啊啊啊啊啊cp在则我在!

【无萧】因缘际会(一篇完)

转一转这篇虐死我的文,直到现在都 

意!难!平!

之后一段时间听到执笔劳斯说“不虐”,粮某都要抖三抖Σ(っ °Д °;)っ

执笔平宣的风:

  【无萧】因缘际会

  

  嘭!

  

  恐怖的巨浪席卷开来,百丈高峰震动,大块大块的落石星陨般砸下。山下数人或持剑,或持刀,围攻一男子。那人约三十上下,形容狼狈,面白如纸,眉宇间却似寒霜凝结,双眸冷冽如万古玄冰。

  

  “王爷,七天七夜了,您已油尽灯枯,何必再自讨苦吃?”摆手示意停下攻击,长髯老者注视着眼前被血浸染的男子,眸中显出十分的敬重。

  

  男子拄棍而立,连续七天无休止的战斗,他很累,好想就这么睡下去。眸中猛然掠过一抹不甘,他淡笑道:“我还有心愿未了,我不能死!”说完,他握棍猛点地面,身化虹光向远处掠去。

  

  “哎!”长髯老者悲叹一声,带领众人追了上去。

  

  剑气凌厉,刀芒威严。

  

  攻击如影相随,男子脚下踏着玄奥步伐,攻击被闪开了大半。然而他的体力每况越下,鲜血飞溅,滴在地上如同悲壮的怒吼。形势越加凶险。

  

  夜色下,璀璨的光蓦地从前方划开,天地似乎被劈成了两半。男子面色微变,长棍迅速一敲,正砸在那光上。

  

  铮!

  

  金铁交击声响彻天际。那团光原来是柄刀,刀身漆黑,泛着诡谲的血色。一击不成,刀锋沿着棍身迅速削下,趁男人松手之际,鬼魅地一闪,刀芒横空,直欲将人吞噬。

  

  男子迅速弃棍后退,哪料身后剑气如潮。攻击转瞬即至,森冷的死亡气息越来越浓。他无法再做多的反应,桃花眼中狠戾掠过,化指为剑,一手点向那刀芒,一手点向那剑气。

  

  “咳咳!”男子抬手欲抹掉唇角血痕,视线落到手上苦笑着又放下了。往昔素白如瓷的手鲜血淋漓,食指和中指血肉模糊间露出森森白骨。他看向持刀的黑衣人,尤其注意对方断掉的右臂,“早知你能这么快掌控左臂,当日就该杀了你。”

  

  鬼刀动了动不太灵活的左臂,眼神阴冷如毒蛇吐涎:“还要多谢永安王厚赐。你的命,我收下了!”

  

  咻!

  

  利刃划破长空,直刺男子心口。

  

  突然,天际一声怒啸。接着,巨掌拍下,那利刃化为齑粉。随后,又有数个巨掌拍下,杀气充盈天地,使人如坠冰窟亡魂皆冒。鬼刀等人想冒死杀了萧瑟,却惊骇地发现身体不受控制。

  

  萧瑟眼中喜色弥漫,随后皱了眉,抬手吸过无极棍,眨眼间千万棍影织成绵密的网,将众人笼罩了进去。巨掌要想拍向这些人,必须先拍碎棍网。

  

  轰!

  

  一侧的高峰轰然倒塌,巨石飞沙滚滚而下。混乱之际,有白影翩然而来,若孤云,似惊鸿,自在如意,身形飘逸。

  

  “咳!”萧瑟将手搭在无心肩头,看了看远方倒塌的山峰,轻笑道,“不愧是自比佛陀的人,每到一处必然救苦救难。”

  

  “为何阻我?”鼻尖浓重的血腥味让无心眉头紧皱,他抱着青衫成血衣的人,视线瞥向另一侧的数人,杀机暗涌。

  

  “出家人就不要动杀心了。”血液流失太多,他有些困顿,索性靠在无心肩头,眼眸微阖。

  

  “萧瑟,不许睡!”无心只觉手脚发软,怀中人的气息衰弱到不可思议的地步,“我已经还俗了。”

  

  听到断喝,萧瑟强打起精神,笑道:“身在红尘,心若菩提。”纵然还了俗,这身佛门修为却不是假的。他转头去看鬼刀,“今日,你杀不了我。”

  

  “我心愿已了,命不久矣。这最后的时光,就别来打扰我了。”萧瑟看着长髯老者笑了笑,眸光宁静。

  

  连日的追杀,长髯老者从没见过他如此舒心的笑,连眉目间都染上了愉悦。他看了看那白袍僧人,突然想到了一个消失十数年的人,天外天宗主叶安世。

  

  “是,王爷!”长髯老者答道。五十人来,回去的就七人。永安王啊,真是个可怕的人。

  

  “叶若依和姬雪,我希望你们信守诺言,安然无恙地送她们回去。”

  

  “好。”

  

  萧瑟顿了顿,还想问问驰援被阻的人,但脑海一阵阵晕眩袭来,他疲倦地闭了闭眼,数息后又睁开,“你们走吧!”

  

  “恭送永安王殿下!”众人齐齐行了大礼,就连鬼刀也不例外。立场虽然对立,但这人值得他们尊重。

  

  “这地太脏了,带我走。”萧瑟靠着无心,闭目抵挡那晕眩感。

  

  无心带着人疾驰:“我们去找神医辛百草,他一定能救你。不然,还有南诀的,天外天的,更远……”

  

  “没用的。”萧瑟察觉到无心有些不对,抬手抓向他胳膊,指尖刚触及,剧痛传来。

  

  痛哼在耳畔扩散,无心猛地停住:“哪里疼?是不是我走太急了?要不,先包扎下伤口,歇歇再……”

  

  “叶安世!”萧瑟突然冷喝,“两天前我就该死了,全凭着这身内力支撑到现在。如今内力十去其九,你就是再把海外仙人找来,也没用。不然,那老头怎么会答应送还她们。”

  

  闻言,无心合上双眼,掩去了满目悲戚,清泪顺着脸颊滑落,滴在萧瑟衣上晕开一片水渍。萧瑟所言,见他的瞬间就已知晓,不过是不愿相信罢了。

  

  “你怎么来了?”萧瑟手指微动,终是抬手拭去他的泪,声音缓了下来。

  

  无心敛了所有神色,笑嘻嘻道:“想你了,就来看看你。”闭关十数年,已入神游。两天前突然心神不宁,他运起宿命通一看,只觉西南方向死气弥漫。能牵动他心的人不多,他立刻意识到是萧瑟出事了,一刻不停地赶来,却还是迟了。

  

  “还好你来了。老朋友收尸,比那些家伙强多了。”萧瑟唇角笑意不绝,“闭关这么久,可有收获?”

  

  “已入神游。”

  

  萧瑟没有丝毫意外,点头赞叹:“你的天赋果然强悍。我倒是慢了,最后一步始终无法踏出。”俗事繁琐,倒疏忽了武艺。

  

  “你这些年怎么样?”无心在山间寻了座木屋,屋内无人,尘埃蛛网堆砌。

  

  萧瑟拄棍站在院中,看着无心收拾屋子:“养养花,喝喝茶,偶尔上上朝,挺好的!”

  

  闻言,无心失笑。若真如他所说,就不会有这次南诀北离合作围杀了。白发仙和紫衣侯不见踪影,想必也被拖住了。他将萧瑟安置到榻上,输送了大量内力,笑道:“我去打点水,找点草药,很快就回来。”

  

  “嗯。”萧瑟应了声,看着他远去。窗外,朝阳初升,天边云彩火烧般泛着红,红得刺目,红得妖异。

  

  战斗时不觉得有什么,这一歇下来,萧瑟只觉浑身都疼,四周寒意渗人,冷入骨髓。啧!那群人要是拼死一搏,我不一定能拖过七天。可惜,他们各怀鬼胎互相牵制,不能统一行动。七个人回去,五个北离,两个南诀。敖玉,江山和道义你做了选择,那这一次,你会怎么做呢?真是期待,就是我看不见了啊!

  

  想到这,萧瑟有些惆怅。那个闭关十数年的人终于出关了,但我这边却……唉!人算不如天算,因缘际会,缘尽则散。

  

  “想什么呢?这么出神?”无心放下草药,撕下一片洁净的布帛,浸了水替他擦拭身体。血衣褪去,布满伤痕的躯体入眼,无心呼吸一窒,心间如有钢刀在翻转。指尖抖得厉害,他努力呼吸了几次,稳住手小心翼翼地擦去血痕。他的动作已经很小心了,萧瑟还是疼得绷紧了身子,额角冷汗涔涔而下。

  

  “你快点,慢吞吞的上刑呢!”萧瑟眉目紧蹙,压抑着痛呼恼道。

  

  无心顿了下,咬着牙下手迅捷起来。看着那疼得变色的脸,他故意调侃道:“萧瑟,此情此景,你说这般话,实在暧昧。”

  

  “嗯?”剧痛让他有些迷糊,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热气涌上双颊,他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,瞪着无心冷笑道,“和尚,五蕴皆空!”

  

  趁着他分心,无心快速地洗净血渍,取过草药碾碎了替他敷上。草药没有别的作用,就止血止痛。伤口太多,择了些要紧的。随后,褪下中衣给他穿上。

  

  萧瑟心思浮动间,无心已将一切收拾妥当。将他揽在怀中,搭上他手腕输送内力:“我已还俗。”

  

  他再一次强调自己不是和尚。

  

  萧瑟眉梢微动,疲倦感越来越强烈:“和尚,我娶妻了!”

  

  无心眼眸暗色流淌,瞥了萧瑟一眼,淡淡道:“恭喜!”

  

  “叶安世,说好的一起去沧海绝境,昆仑之巅,我去不了了。你得去看,以后说给我听。”萧瑟眸光悠远,唇角笑若桃花。

  

  “好!”无心点头应下。

  

  “别输送内力了。你一路赶来,消耗不少,再动内力你会死的。你死了,谁替我去看如画江山?”萧瑟使劲挣了挣无心的手。无心怕他动内力,只得放开。

  

  “要通知其他人吗?”无心问。

  

  “不用,就这样静静地,挺好!”萧瑟望着窗外的朝阳,微微眯了眯眼。

  

  萧瑟絮絮叨叨地说起往事,从小时候开始回忆着这一生的事。无心含笑听着。见他提到少年时在天启当街纵马,眉宇间意气风发似要冲破天际,眼前仿佛真的看见了那个如火般明艳的少年。

  

  那是他从没接触过的萧瑟,他见到这人时,已经褪尽了火的灼热,如古井般波澜不惊,只偶尔渗出些刺人寒意。

  

  日头西斜,夜幕渐起。

  

  “我这一生随心而为,无论何时都不曾后悔!”萧瑟眉目越见平和,“生命早晚会到尽头,我不过早一些罢了。”桃花眼中些微遗憾转瞬即逝。

  

  “和尚!”

  

  “嗯。”

  

  “无心!”

  

  “嗯。”

  

  “叶安世!”

  

  “嗯。”

  

  “叶安世!”

  

  ……

  

  萧瑟单纯地唤着他,更多的言语归于无息。无心轻声应着,萧瑟的呼唤渐渐低了下去,最终万籁俱寂。

  

  不知过了多久。突然,寂静的屋内响起一声温柔地呼唤:“萧老板。”

  

  “萧瑟。”

  

  “萧楚河。”

  

  “永安王。”

  

  各种称呼轮换着,最后定格在萧瑟,那声音始终柔若春风,就这样唤到天光破云。无心蓦地顿住,俯身吻上他眉心,清隽眉目染上柔情。

  

  按照萧瑟的吩咐,无心将他火化。孤峰高耸入云,他抱着白瓷瓶盘坐其上,口中梵音阵阵。这些经文他原以为自己记不住,但真要用起来,却如臂驱使。

  

  咻!

  

  山下有人疾驰而来,转瞬间已到了无心跟前。无心双眸没有睁开,依旧念着经文。来人也没有打扰他,就这么静静站着。

  

  直到诵完经,无心才睁开眼。他身旁三米处站着位女子,手上缠着绷带,血迹缓缓渗出,她却没有在意,长枪一画,直指无心咽喉:“把他交给我!”

  

  “司空千落,凭什么?”无心手微紧,皱眉问道。

  

  司空千落看着他微愣,这人平时不笑也似有三分笑意,然而此刻面无表情,双眼红肿。随后她冷笑道:“他是我夫君。”

  

  “你要将他葬回天启?”无心神色没有丝毫波动。

  

  司空千落冷冷道:“我要带他回雪月城。”

  

  无心沉吟片刻,将白瓷瓶递给了司空千落:“为什么萧崇和南诀要杀他?”

  

  “他做了一些事,于民有利,所以萧崇要杀他。他是北离永安王,所以南诀要杀他。”

  

  “你没劝他?”

  

  “劝不住!”

  

  司空千落说完,拿着瓷瓶下了山。疾驰数百里后,停在一树林边。林中有一大一小两人等着,见了她,小的那个笑着跑了来:“娘亲,您回来啦!萧叔叔呢?您不是接他去了吗?”

  

  “师弟他……”白衣男子看着她手中的瓷瓶,眼眸微睁,随后一把揽住她,安慰道,“这笔账我会陪你讨的。”

  

  “爹爹,你们在说什么?萧叔叔呢?他怎么没和娘亲一起回来?”

  

  白衣男子一把抱起小女儿,柔声哄着。司空千落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。

  

  “永安王未成亲之事,天下皆知。叶安世此时心乱没有察觉,以后只要稍稍调查就能知道真相。你何必刺他心?”白衣男子摇头轻叹。

  

  司空千落冷哼一声:“师弟死了,我不能出手教训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臭和尚,还不允许我刺刺心?”

  

  “要是当初永安王去天外天能找到叶安世,或许就不会是如今的结局了。”白衣男子显然明白曾经的纠葛。

  

  司空千落皱眉,怒意更甚:“谁知道那臭和尚在想什么。不声不响地从天启离开,从此了无音讯。要不是师弟去了趟天外天,还当他死了呢。”女孩累了,靠着肩头睡去。白衣男子腾出手揉了揉司空千落的头发,无奈轻叹。

  

  司空千落敛了怒容,也是一叹:“师弟并不怯懦,大概是天意吧。那和尚好不容易出关,偏偏赶上这事。若是师弟能挺过此劫,他们一定会相许相守。可惜,师弟当时应该生机已绝。这种情况下,师弟怎能言明心意扰了那臭和尚的自在如意。”

  

  两人相视一眼,齐齐沉默下来。半晌,司空千落拉住他的手:“以后有事,必须坦诚相告,就算是死,你也得让我有心理准备。”

  

  “好。”白衣男子眉眼含笑,他看着白瓷瓶问道,“你打算怎么做?”

  

  司空千落眼中冷意划过:“我要将它送给萧崇。顺便问问他,这十多年来,师弟为了北离做了那么多。就算在处理天外天一事上,有些许私心,却也没影响大节。他为何要勾结南诀,置师弟于死地?”

  

  “唉!师弟没有错。萧崇是怕跟随师弟的人有不臣之心,来个先斩后奏。一旦披上那皇袍,不反也要反了。”白衣男子神色苍凉,还有些缘由萧瑟说过,只是师弟无力阻止,今日的局面,想来师弟也预料过,“你送师弟去天启,可考虑他愿不愿意?”

  

  司空千落捧着白瓷瓶一笑,眼眸深处悲戚难言:“那和尚心眼那么多,这瓶里装的必然不是真的。师弟的心愿我已成全,这假的就成全萧崇吧。”

  

  白衣男子愣住,想了想从他人口中听到的叶安世,倒是做这事的性子。

  

  如司空千落所猜,在她离开后,无心从三丈远的草丛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青瓷瓶。他一点点擦去泥污,眉眼染上笑意,如同刚完成一个恶作剧的孩童。只是,那澄澈的眼底氤氲着化不开的浓雾。

  

  萧瑟,我入神游后,佛门六通俱已悟透。你心防重,纵是他心通也只能窥得一鳞半爪。可是,在你心绪波动时,我却能感知全部。你不想让我知道,我就装作不知道。

  

  萧瑟,我一直以为你是心悦司空千落的,你为皇,她为后,多般配的一对。若是当初我就领悟了他心通多好。那样,我就能明白你的心意,也不会闭关十数年不理凡尘事。

  

  萧瑟,要你选,你肯定愿意呆在我身边,我就顺你心意将你留下。你说过要陪我去昆仑之巅沧海绝境,不许食言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回天外天的路上,无心遇到了白发仙:“上次传信与你的事,办了吗?”

  

  白发仙沉默几息道:“他们复命后去了雪月城。”

  

  疾风卷着白雪呼啸而过,无心指尖触到青瓷的凉意,淡淡道:“司空长风同意了。”

  

  “我见到了他们。他们说,要为永安王誓死守护雪月城。”

  

  无心唇边牵出一抹笑,冰冷嘲讽:“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守多久。若有人踏出雪月城,不必留手。”

  

  “是。”

  

  两人一前一后回了画雪山庄,无心进屋前道:“关于他的情报都拿过来。”

  

  白发仙领命而去。他分明感觉到,无心的风轻云淡下汹涌着暗流,不知何时便会决堤。

  

  卷宗送进屋,三天三夜没有动静。直到第四天,屋内有重物落地,接着瓷器碎裂声骤起。白发仙暗道糟了,忙推门入内。

  

  砰!

  

  劲力挟着杀意从屋内袭来,白发仙忙侧身躲过,视线扫到屋内,家具摆设消失无踪,空荡荡的房间唯有无心面前正对屋门的桌案完好无损,案上一滩鲜红触目惊心:“宗主!”

  

  “无事,出去!”无心抹去唇边血迹,视线没有离开那些卷宗。

  

  崇河元年,市井流言永安王不让,天正帝无以为皇。

  

  崇河三年,阳县大旱,死伤千人。或言天正帝无道,或言永安王贤德。

  

  崇河七年,礼部尚书追忆琅琊王,顺提永安王惊才绝艳,有帝王之才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如此言论充塞四周,萧崇不动杀心就怪了。

  

  崇河二年,北离皇宫失窃,证据指向天外天。永安王全力周旋,于南诀擒下罪犯。

  

  崇河四年,北方蛮族入境,永安王领兵出征,一年后直捣蛮族都城。

  

  崇河九年,北离开通西方商道,聘天外天维护,所得利益三成为聘金。

  

  崇河十一年,南诀叩关,天正帝派兵前往,大败失三城。复派琅琊王,不胜。后永安王无诏领兵前往,大获全胜。

  

  崇河十三年,应永安王提议,天正帝下令减免赋税。

  

  ……

  

  如斯事情,为国的,为民的,连带天外天的,上百卷不止。

  

  今年正是崇河十三年。

  

  无心长长一叹。让位后,他若能就此遁影,也不会有前日之劫。但是,以他的性子,在北离一天,这些事便不能不管,管了一件,便有下一件。十数年下来,再大的情分也消磨殆尽。

  

  “萧瑟,忙了这么些年,你也该歇歇了。”无心抚上青瓷,眉眼带笑,“既然都到了天外天,我们顺带去看看昆仑之巅吧。”

  

  他抱着青瓷掠出门,给白发仙传了道讯息:宗内之事,你和紫衣侯全权处理。若有不决之事再传讯于我。

  

  白发仙闻讯赶来,屋内空空如也,四周茫茫雪原,寒风呼啸而过,全无踪影。天高地阔,一派寂寥。

  

  风雪中,无心笑意盈睫,仿佛不是走在这冰天雪地,而是携友行走于阳春三月。他将青瓷瓶拢在袖中,萧瑟怕冷,这里的寒意有些重了。

  

  不远处,就是昆仑山。

  

  恩怨?恨憎?

  

  不重要了。

  

  余生我就想陪在你身边,为你言尽天下绝景。

  

  萧瑟,我们来的时间不巧啊!这雪真大真密!崖边那花你看到了没?很漂亮,枝干懒洋洋的,和你挺像的!

  

  咦!刚刚窜过去一只貂,你看到没?那蓬松的绒毛,和你狐裘差不多。我很好奇,你天天穿狐裘,夏季不热吗?

  

  那边有只白狐狸,挺胆大的,有人来了竟然不跑。我一直觉得你挺像只狐狸的,怎么最后就把自己玩进去了?你缓几步,我或许就想通了,那样我们……

  

  尾声轻若梦呓,消弭于凛冽山风下!

  

  (END)

  

  【感觉无萧在暗搓搓喂我狗粮!QAQ拒绝刀片!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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